想象一下如此的场景:你到亲友家拜访,出来开门的是个面带微笑、系着围裙的“男保姆”。
这不是电影镜头,它就发生在大家身边。现在,沪上一些家庭悄悄请起了男保姆,有家政公司筹备培育这一市场,各方人士也觉得男保姆行情将看涨。
雇主把男保姆当“家人”
在东家家住的第9天,54岁的男保姆老唐愈加适应我们的“新角色”。
不久前中午,记者敲响中潭路99弄中远两湾城裘女性的家门,出来迎接的正是老唐。
“快进去坐,我去泡茶。”“嘘……说话声音轻一点,老人刚睡着。”老唐笑脸迎客、张罗不停。
首次当住家保姆,他天天都非常忙碌。最主要的职责是代替新年前辞职的住家阿姨照顾78岁痴呆老伯,还要买氵大烧,为裘女性夫妇和一对老人料理生活琐事。
说话间,老唐的双眼不离老伯:“他这几天发病不可以进食,鼻子里插上了胃管,我要看紧他,不让他摘掉管子。”
老人脾气不好,稍有不顺心就会大呼小叫,以前几任女保姆都感觉委屈。可是老唐不在意:“老孩子嘛,说过就忘了,我哪能跟老人记仇?”他每晚跟老伯睡一间卧室,在老人的大床边搭一个小床,一有动静就起夜照料;他抱老人洗澡更衣,老人都非常配合,极少吵闹。
老唐对老人的好,裘女性一家人看在眼里,他们也把老唐当“家人”。
裘女性说,起先他们是为了新年应对才请了老唐,没想到男保姆做事利索、话不多,“一个半小时就烧好了四菜一汤,还把厨房整理得干干净净”。尽管这样,他们还是没把这事告诉亲戚朋友,“怕其他人说大家太另类”。
老唐怎会当上保姆?原来,他80多岁的老妈妈前一阵子找到长寿家政服务社负责人李逸琴,拜托她为在家“啃老”的儿子找份工作。老人说:“他多年前离了婚,手里又没什么技能,一直找不到好工作……”李逸琴见了老唐一次,感觉他忠厚老实、比较勤快,刚巧裘女性急急忙忙来找保姆服侍男老人,就为他们“牵了线”,想不到一拍即合。
“第一份男保姆合同,签了两小时。”李逸琴说,由于老唐是小白,又是男保姆,所以服务社专门拟定“特别协议”。依据东家的需要,约定男保姆不可以在室内吸烟,假如违反就要罚当天薪资;老唐“做六休一”、底薪2600元,加班或做得好还有额外奖励。
有了成功经验,长寿家政服务社筹备重点开发男保姆市场。今年,李逸琴筹备主动出击,先帮社区里一些找不到工作的“4050”男士搭建平台,再重点向顾客推出“品牌”男保姆,为一些能做水电活、善于烹饪的男保姆争取到高薪。
高素质男保姆或吃香
家政服务市场上,有无人想当男保姆?月薪跟女保姆比起来是高是低?市场前景如何?记者携带这类问题走访了普陀、静安、徐汇等区多家家政公司。
“大家介绍所开张5年,总共来过十来名男保姆,其中一半没人想请。”曹家渡区域一家家政服务所负责人说,前来登记的男保姆年龄大多都在四五十岁,其中两人有厨师证,非常快就让人选中,有几名人高马大的,反而没人想请。
男保姆“两极分化”状况比较常见。由于男保姆市场流转速度慢,一些介绍所常常对男士应征者“打回票”。不少员工告诉记者,他们选择男保姆会把三道关,面相不好看着凶巴巴的、有喝酒吸烟不好的习惯的、卫生习惯不好的,一般不会录用。
据介绍,像老唐如此综合素质比较高的男保姆,积累肯定经验后会成为市场“香饽饽”。但一些没专长或技能的男保姆,则可能非常快被淘汰。为数不多的男士面试者中,大约有40%会遭到介绍所“首轮淘汰”。
尽管现在男保姆市场冷清,但很多家政公司负责人都感觉:“不久的以后,男保姆会行情看涨。”
一家涉外家政公司在两年里陆续为雇主家介绍了七八名男保姆。这类男保姆有些主要做园丁工作、为别墅主人收拾花园,有些兼任街拍料员和司机。他们的月薪一般在三四千元到八千元左右,超越一般女人住家保姆。
不少家政公司与长寿家政服务社一样,也有意储备一批男保姆。“大家最想开发40多岁、有技能的中年人。”一些负责人坦言,男保姆假如会开车、会用电脑、会简单外语对话,即便买氵大烧能力不如女保姆,也能成为“高薪保姆”。而家政公司给男保姆设定的方向也不同于女保姆,以伴随男士老人,提供修理、清洗、园艺服务,甚至提供管家式服务为主,走高档路线。
“高档化”的设想,也成为男保姆们的动力。采访中,老唐告诉记者,以后他还筹备学习驾驶,参加老年护理、水电工技术培训等,充实我们的技能。另一名来自安徽的男保姆老王也说,他到上海打工五年,感觉自己年龄偏大不适应建筑工地上的工作,后来经人介绍到一家医院当护工。去年,他当起男保姆,为生活不可以自理的男士雇主提供服务,“这份工作合适我,我计划去进行专门的家政培训。”
在这类男保姆看来“非常重要的是过心理关”。对他们来讲,照顾老人、做家务等工作上手不算难,工作中也能得到雇主尊重。但考虑到社会评价,他们大多对亲戚朋友开不了口。男保姆们说,期望靠我们的实力取得高薪、取得尊严的同时,也期望社会能给他们更多宽容和理解。
三类家庭喜爱男保姆
记者在采访中发现,大致有三类人群喜爱男保姆。
“最容易见到的是为老年男士患者请保姆。”石泉区域一家保姆介绍所负责人说,前不久,有位女性急急忙忙为爸爸找男保姆,老伯中风多年,一直由女婿服侍,洗澡擦身、背上背下,女婿调到外地后,请过几任女保姆都不可以胜任,因此用起了男保姆。
一些单亲女人家庭也需要男保姆。龙华区域一家保姆介绍所遇见过这种情况,祖孙三代都是女人,离异的女主人携带老妈妈生活,膝下的女儿尚未成年,家没人干重活,也特别提出高薪请男保姆的需要。但这户人家也提出“人品需要端正”的附加条件,她们顾虑多个男性在家,万一块心打劫等,后果不堪设想。
不少郊不同墅居民也想选择男保姆。采访中,数家高档家政公司都为雇主介绍过住家男保姆。在公司负责人眼里,这类男保姆的职位有点像管家,要负责为雇主看管空置房子、整理庭院、甚至还要天天遛狗等。
很多保姆介绍所还遇见各种“离奇雇主”,出于特殊缘由需要男保姆。过去有位中年妇女,提出必须要请男保姆照顾爸爸妈妈二老,理由是常常听说男老人与女保姆关系暧昧抢财产的事,他不期望如此的事发生在自己家;还有一对老夫妇提出找住家男保姆,是期望男保姆能吓唬吓唬常常和他们找碴的邻居,帮他们出气;另外一名住别墅的雇主家庭,则期望聘请一对夫妇当住家保姆,女保姆负责平时家务事,男保姆负责照顾男老人。
“主雇双方信息不对称,也是男保姆难有市场的重要原因。”采访中,一些保姆介绍所负责人表示,有些家庭迫切需要男保姆时,他们手里一时派不出人,而有男保姆找上门时,又可能许久找不到雇主。对此他们建议,开发男保姆市场最好由家政行业协会或家政服务互联网平台牵头,打造男保姆信息库,将供需双方信息整理大全,准时“配对”,在帮助“4050”男士就业的同时,也为需要保姆的家庭解燃眉之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