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壁钟指向约定的时间时,那个曾在电话里情难自禁、痛苦不堪的家骆并没出现,出现的是他的道歉电话。他试探性地问:“对不起,我能否不来?这类天,我已经被教训够了,我不想再有人对我进行道德审判。”我想,他可能是对倾诉记者的工作有的误会了。

我说:“来不来取决于你,但我想对你说的是,大家做倾诉栏目的目的不是想充当道德审判员,更不是去挖人隐私,而是期望通过大家的努力帮助那些深陷感情困惑的人,也期望通过他们的历程叫人们对生活有所领悟。

一个小时后,他出目前我面前。

他穿一件深绿色的夹克,戴一副方框眼镜,看起来本分、踏实,携带几分憨厚。刚坐下时,他有的局促不安,但一谈到他的老婆,他的孩子,还有那个小他13岁的“小侄女”,他整个人就陷入到我们的情感世界中去,整张脸也由于痛苦而变得扭曲起来。

很时期那份体贴让我感动

过去以为,这辈子我只能爱月琳一个人,从相识相知,到相恋结婚,大家携手走过了整整10年,为了能在一块,我们两个离得远远的家乡,离得远远的亲友,留在武汉苦苦打拼,虽然吃了不少苦,但生活慢慢走向正轨,日子也越过越好,大家的爱情在大学同学中也成为一段浪漫与坚守的经典。

改变是从月琳怀孕开始的。

月琳自怀孕起,为了让她得到周到的照顾,家请了一个小保姆。说是保姆,但我和月琳都将她看作一家人,由于她是月琳的表亲,从辈分上说,她喊月琳“姑姑”,喊我“姑父”。她叫晓娟,那年19岁,矮矮丑丑的,一点也不起眼,在我眼里,她就是一个小丫头。不过,她非常勤快,也非常了解照顾人。

2007年2月,月琳回南京的爸爸妈妈家安胎,留下晓娟在家照顾我。月琳一走,我心里就空落落的,无时无刻都惦记住她,想着她,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长大了一点没。为了照顾网咖的买卖,我几乎没多余的心思放在家,放在自己身上,好在晓娟非常懂事,将我的饮食起居安排得井井有条,我非常高兴请了一个这么懂事的小保姆。

我没想到的是,一天晚上,晓娟忽然红着脸对我说:“姑父,我喜欢上你了,我该如何解决呢?”我愣住了,第一反应就是要给月琳打电话,可她拉着我的手不让我打,还说假如我告诉她姑姑,她就去死。这件事就如此不了了之了,她依旧叫我姑父,依旧照顾我,只不过每当我给月琳打电话,或者去南京看月琳时,她就会不高兴。

2007年7月,月琳抱着孩子回家了。看着孩子可爱的小脸,我高兴地想: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了。但没几天我就发现,现实和我的想象完全不同,月琳的整颗心都放在孩子身上,几乎不如何正眼瞧我,更不需要说关心我了。

偏偏这个时候,网咖的经营出了问题,网咖被停业整顿,价值20多万元的电脑全部被没收。这等于一下子断绝了我家的经济来源,那些日子,我白天顶失火热的日头出去跑,为了省钱,渴了连瓶矿泉水都不舍得喝;晚上睡不着,在客厅一坐就是一夜。此时的月琳,眼里只有孩子,对我不闻不问,从没想过安慰我几句。

而晓娟的整颗心都系在我身上,即使是我在客厅轻声叹息一声,她也会听到,也会感觉到,再晚,她也会起床陪在我身边,即使她什么话也不说,也可以让我减去不少孤单。我在外奔波时,她会偶尔给我打个电话问我辛不辛苦,我一开门,就会看见她的笑脸还有她递上来的拖鞋,我脾气不好时,只能对她一人大吼大叫,她从不抱怨什么。日渐地,我被她的真情感动了,但还谈不上爱,只感觉让人如此爱慕着,如此关心着,非常暖心。